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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9章 情况不容乐观


慌张挂了电话,纪燕回也正好收了线。

“送我去医院,我妈出事了。”我紧紧拉住他的手腕,像是拽住最后的依靠。

危难时刻,我本能地把他当做我的精神支柱。

那通电话似乎也给他带来什么不好的消息。

他的表情一直严肃。

见我一脸慌张,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,安抚道:

“你冷静,别担心,我叫姜云送你过去。”

我满脑子都是池娟受伤的样子,没工夫猜测他遇到了什么麻烦,也没时间等姜云过来送我去医院。

连声道别都没有,我匆匆跑出月亮湾。

月亮湾比海蓝湾的地段繁华,外面的出租车不少。

很快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纪氏医院。

现在我只相信纪氏医院,所以刚才叫赵萍把池娟送到那里治疗。

关键时刻还能报纪燕回的名字走个后门。

路上我心慌意乱,满脑子都是最坏的结局。

车子到了医院门口,我连下车的力气都没有,腿脚软的可怕。

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急救室的。

看到门口的赵萍,我仿佛才活了过来,一个劲的问她:“娟姐现在情况怎么样?严不严重?”

赵萍握住我的手,尽量冷静地对我说:

“你别急,医生正在检查。

我们送娟姐来的路上,她还能跟我对话,神志很清晰。”

我狠狠拧了自己大腿一把,暗示自己,不能慌不要乱,我还要照顾池娟,池娟需要我。

即使这样想,但恐惧跟压力还是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。

我有点扛不住,呼吸一直堵在胸口,就像被人扼住咽喉。

我多希望这个时候,纪燕回能在我身边,哪怕什么都不说,我心里多少能踏实点。

可他总是忙忙忙!

没多久姜云来了。

再次见到他,我恍若隔世。

我跟纪燕回的恋爱史,就是一部相互伤害的血泪史。

姜云是最完美的见证人。

简单地跟他打了声招呼,我就紧张地盯着检查室,期待医生赶紧把检查结果拿给我。

姜云跟我熟一点,他递给我一杯热饮,安慰道:

“月姐,你别担心。

我来的路上枭爷已经吩咐,用最好的医生给阿姨治疗。

他还叫我带来几个兄弟,照顾你跟阿姨。

小静回老家了,等她回来我也叫她过来陪你。”

我没精力跟他寒暄,只是苦涩的笑了笑,道了声谢。

一个小时后,医生带着检查结果出来。

他特地把我请到办公室,一脸严肃地跟我说:

“患者情况不容乐观,肇事车辆冲力大大,患者多处地方骨折。

最为严重的是盆骨跟耻骨,几乎粉碎性骨折。

我需要集合几位专家一起为患者动手术。

最快也得明天。”

脑袋轰的一声,仿佛原子弹炸开。

我什么都听不见,只觉得眼前一暗,差点晕倒过去。

好半天我才回过神,张嘴问话时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。

“医生,那手术后、我妈、我妈能不能恢复正常?”

医生叹了口气,微微垂下眼睑,低声道:“患者后半生怕是要在轮椅上度过。”

接下来医生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见,失魂落魄地走出他的办公室,哭着去病房看望池娟。

她意识尚在,只是疼的受不了。

见我进来了,她生生忍住疼痛,忍的满脸是汗,还不停地安慰我。

“我没事,你别丧着一张脸。

赶紧回去睡觉,年底了你事多,千万别把自己累垮了。”

我紧紧拉着她的手。

我俩的手掌一个滚烫一个冰冷。

她疼的全身发烫。

我吓的浑身冰冷。

看着她慈爱的眉眼,我不停地告诫自己,不要哭不要哭。

可眼泪还是涌了出来。

嗓子忍得都僵硬了,才没发出嚎啕的声响。

“傻孩子,哭什么……”池娟见我流泪,她也跟着一起难过。

我跪在床边,脑袋埋在她怀里,一个字都说不出口,只是不停地哭。

最后还是赵萍把我们分开。

为了叫池娟睡个好觉,为明天的手术养精蓄锐,护士给她打了一针,很快她睡着了。

我抽噎着从病房退出去。

姜云的下属站在门口守着。

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,我跟赵萍要了一根烟,打了三次才把火机点着。

吸了一口烟,我叫赵萍把经过详细地说一遍。

出了这么大的事,肇事司机还逃逸了,我不相信这是个偶然。

尤其是下午我才狠狠收拾过温初玫。

赵萍也吓坏了,她自责道:

“傍晚吃过饭,店里来了几个大单,我们都忙得人仰马翻,娟姐自告奋勇去倒生活垃圾。

垃圾池你也知道,就在店外不远处的小巷道里。

平时也没什么车辆经过,谁想到会冲来一辆车。

是我的失误,这种事怎么麻烦娟姐去做呢。”

听完她的叙述我心里更加确信,有人特地而来。

虽然心里锁定了仇人,但无凭无据我不能直接打上门去。

正烦着呢,姜云过来了。

他从兜里摸出手机,点开一个视频叫我看。

视频内容是池娟受伤经过。

虽然天色已晚,路灯昏暗,但我还是认出池娟的身影。

她纤瘦的身体被一脸报废的越野车撞倒,像抛物线似的坠入垃圾池。

光是看看我都觉得疼。

紧接着,一个清瘦的身影从车里闪了出来。

他带着一定鸭舌帽,再加上天色昏暗,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。

不过三秒他就逃窜出了巷道。

这抹身影,我看着眼熟,但一时间想不起他是谁。

“这是我的人,在附近的便利店调取出来的监控。

现在我已经吩咐下去,顺着这个视频跟那辆报废的越野车查下去。

你别担心,有枭爷在,他一定能给你住持公道。”

我渴望过太多次,希望纪燕回给我住持公道。

可他从没给过我一个满意的答复。

吃一堑长一智,我总不能把希望都放在别人身上。

掐灭手里的烟,我在姜云肩头拍了拍,“我有点累了,你帮我照顾好娟姐,我跟赵萍回去休息。”

姜云叫我放心,然后转身去了病房。

接着我又把赵萍忽悠走。

然后我打听到温初玫所在的病房,想悄无声息地混进去。

她们带给我的伤痛,我要亲手加倍地还给她。

说来也是奇怪,温初玫虽然住在特护区,但房门口连一个把守的人都没有。

她是放心医院的治安,还是低估了我的报复心?

我顿时心生疑虑。

就在我站在柱子后面观察的入神时,背后忽然伸出一双手,捂住我的口鼻。

惊得我一阵挣扎。

“别怕,是我。”身后传来韩恪的声音。

我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
“别出声。”他松手的同时在我耳边叮嘱。

我不知道他怎么出现在这,也不晓得他摁着我躲在粗壮的柱子后面看什么。

我又不能出声,只能耐心地等待。

几分钟后,温初玫的房门开了,从里面走出一男一女。

当我看清他们的脸时,我惊愕地长大了嘴。

男的是黑勇。

女的是裴丽。

裴丽笑着送黑勇离开,看那喜悦的模样,似乎得到了什么好处。

黑勇没乘电梯,从安全通道下的楼。

等裴丽进了病房,韩恪拉着我的手腕从另一头下了楼。

找个了安静的地方坐下,我脑子才渐渐清醒过来。

黑勇是纪金辞的人,他能出现在温初玫病房,只能说明一个可能。

纪金辞跟裴丽母女达成了某种协议。

这对纪燕回来说十分不利。

难怪病房外没有保镖,原来裴丽背着纪燕回干了见不得光的事。

手里被韩恪塞来一杯热饮,喝了一口我才暖和一点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敛住心事,我强行挤出一抹笑。

他在我身旁坐下,伸手解开我的发带,帮我捋好凌乱的发丝。

他的指腹很暖,接触我的头皮时,我浑身一松。

满腹的心事就这么被他压了下去。

我松懈地靠在椅背上,闭眼享受他带来的舒适。

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宠溺,柔声道:“在我面前不用强颜欢笑。”

我没说话。

他又道:“是纪燕回打电话叫我来的。

你也是的,出了这么大的事,你怎么不通知我?

还一个人擅作主张,要不是我及时赶到,弄不好黑勇把你杀人灭口了。”

我好奇他怎么知道黑勇在温初玫房里。

还没问出口,韩恪就解释道:

“我在医院的停车场看到纪金辞的手下。

在楼下遇到姜云时,他并没告诉我纪金辞派人探望娟姐。

那么就剩下一个可能,所以我悄悄上楼打探情况,没想到遇到本该回家却又无端出现在这的你。

你还真是胆肥,一点都不怕吗!”

喝了一大口手里的热饮,我无奈笑了声。

“我怎么不怕,难道怕就能躲过这些厄运吗?

明显是有人报复我们才撞伤娟姐,我们都猜出仇人是谁,我为什么还要任她逍遥法外?”

韩恪不留情面地在我脑袋上戳了一下,半是埋怨半是无奈道:

“纪燕回说你容易冲动,我之前还跟他争执过。

现在才发现他说的一点都没错,难怪他总是隐瞒你。

宝宝,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。”

我其实也知道自己很冲动,但温初玫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,我怎么能一味的退让躲避。

并且,在温初玫这种得寸进尺的贱人面前,躲避就意味着软弱。

可我明显会错了意。

韩恪又说:“你以后不准单独行动了,身边必须跟上一两个心腹。”

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,我问: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

韩恪道:“对,出事了。纪燕回的傻儿子不见了。”

豆豆不见了?
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在我脱口而出问他时,脑子里立马闪过我接到池娟受伤的消息时,纪燕回也接到一通电话的画面。

应该是那个时候,他接到豆豆不见的消息。

但他依旧保持镇定,还劝我冷静。

而我满腹心思都在池娟身上,态度恶劣地推开他,一个人又急又气地跑了。

那时候他应该也很焦灼慌乱吧。

我总是说他不理解我,我何尝又真正了解过他。

放下热饮,双手在膝盖上蹭了蹭,把掌心的濡汗蹭走。

我问:“豆豆是被人绑架了,还是自己走丢的?”

韩恪摇了摇头,面色严肃道:“我没多问。总之这事来的不简单。”

我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,对韩恪道:“你帮我一个忙。”

韩恪眉头一挑,问:“你想叫我做什么?”

做什么?

下午我才把温初玫打伤,傍晚池娟就出了事,接着豆豆也不见了。

哪有这么巧合的事。

肯定是裴丽在背后作怪。

温初玫被我打得那么惨,她及时想报仇也得身体恢复了才行。

跟温初玫比起来,裴丽更加心狠手辣。

所以,她敢背着温磊把豆豆藏起来,或者送给纪金辞做人情。

同时又算准了,纪燕回重情义,不会对温初玫怎么样。

那么这个恶人就叫我当好了。

我对韩恪道:“趁裴丽还没心生防范,我们把她绑了。”

韩恪跟我默契十足,当即明白我的意思。

半个小时后,他的下属来了。

韩恪迅速做了方案,他的下属四散开来,然后跟我一起上楼。

我这边绑了裴丽,难保裴丽那边不会使坏,所以我一定要盯紧点。

凌晨三点多,韩恪的下属打来电话,说人已经顺利绑到地下赌场。

我心中登时松了一截。

站在窗边,看着申城的夜景。

漆黑的夜,闪烁着孤独的霓虹。

凄凉而又幽静。

我打电话给纪燕回,嘟嘟的连线声在这夜里格外响亮。

很快,他接通了,我问他豆豆找到了没。

“还没。但我已经有了线索。”纪燕回的声音依旧镇定。

他就是这么厉害,不管遇到什么总是从容不迫。

我有些累,靠在墙上,对他道:

“我把裴丽绑了,她或许知道豆豆的下落。

你在哪儿,我叫韩恪给你送过去。”

“好,叫韩恪送月亮湾来。”纪燕回许是真的着急了,他回答的干脆利落,并没责怪我擅自行动。

他子嗣稀薄,纵然豆豆是个傻子,毕竟是他的孩子,他怎么能不心疼。

虽然我不喜欢豆豆,但我能理解他的心情。

收了电话,我对韩恪道:“你帮我把裴丽送到月亮湾去,纪燕回想亲自拷问她。”

韩恪递给我一盒眼罩,显然是刚刚下楼才买的。

“你带着这个蒸汽眼罩,好好睡一觉。

明天娟姐还要动手术,你得养足精神才能照顾好她。”

韩恪总是这么心细,他就知道我见光睡不着。

池娟尚在监护室,屋里的灯是不会灭的。

接过眼罩,见韩恪要走。

这一刻我的情感极其丰富细腻,都有点不像我平时的作风。

我主动扑上去抱住他。

脑袋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,闻着属于他的气息,满心的不舍跟感动。

良久才低声道:“谢谢你。”

韩恪脊背变得僵直,声音又软又暖,“傻家伙,说的什么话,跟我还用得着道谢。”

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这一晚特别矫情,眼睛又红了,心中也冒出一些奇怪又矛盾的情绪。

似乎舍不得韩恪离开。

亲自送他到医院门口。

直到他的背影钻进车里,我才跟姜云一起上楼。

实在是太困了,我靠在池娟的床边打了个盹。

早上七点多被量体温的护士吵醒。

池娟也醒来了。

即使睡了一整晚,她的脸色还是苍白虚弱。

她的神经也渐渐苏醒,疼痛又开始折磨她。

见她忍得汗水都要出来了,我急得问医生有没有身边法子可以缓解疼痛。

医生只是摇头,说止疼药打多了也不好,会影响手术时用药。

没办法我只好跟池娟说话,以此来转移她的注意力。

我把小时候跟白梅在清河镇的生活,挑了些有趣的,讲给她听。

慢慢的,池娟被我哄睡着了。

但我知道,她还是很疼。

所以我出去催医生快点准备手术。

虽然手术后也疼,但最起码池娟是在康复的路上。

跟医生交流完,我又想起豆豆。

摸出手机打给纪燕回,想问问他有豆豆的下落了没。

电话还没拨出去,我的手机响了,是一条微信。

发件人是韩恪。

我好奇的点了进去。

只是看了一眼,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
对话框里是一个小视频。

明亮的地下赌场,韩恪拿着枪指着裴丽的脑袋。

裴丽面带微笑,嘴|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。

那不屑的表情,根本没把韩恪放在眼里。

韩恪被她激动,扣动了扳机。

裴丽脑袋上立马开出一朵花来,画面感极强。

她跟着倒在了血泊中,背后的墙壁上,全是夹杂着碎肉的血迹。

看完视频,我一下僵住了。

脑袋嗡嗡嗡的,像是有苍蝇在飞。

韩恪杀人了?

可他为什么要录下视频?

难道不知道这就是把柄吗?

心脏像是被谁捅了个窟窿,飕飕地灌着凉风,周身的血气都凝结成冰。

一时间我一点主意都没有。

都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了。

手机突然震动,把我从惊慌中唤醒。

屏幕上闪着“七爷”两个大字。

我忽然明白过来,这个视频出自谁手。

整副身子仿佛坠入深渊一般,绝望扑面而来。

我靠在墙上,哆哆嗦嗦接通电话。

那边传来七爷醇厚的声音。

“我的小白月,好久不见啊。”

我艰难地咽下口水,不想跟他兜圈子,气急败坏地问:“是不是你做的手脚?”

他笑的淡雅镇定,声音还是那么悦耳动听。

“小白月,没人告诉你,你发脾气时特别丑吗?

刚才我发你的视频,你觉得怎么样,是不是很震撼?

你说我若把它跟嫌疑犯一起交给警察,嫌疑犯要被判多少年?

啧啧,这小子还真是作,为了干掉自己的哥哥,连自己的爸爸都不放过。

倘若韩将军之前没有出过事,说不定,还有保住他的能力。

可惜啊,现在的韩将军实力大不如前。”

他说的越多,我心底越凉。

就连牙关都抖动起来。

我再也绷不住了,哭着问: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
那边是他呷茶的声音,喝完水他的声音更润了,却叫我莫名一阵恶寒。

“很简单。

你把纪燕回带到我的山庄来。

给你三个小时。

十二点之前,我没看到纪燕回人的话,我就把韩恪跟视频交给警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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